访问主要内容
印太纵览

新加坡副总理:大国竞争又回到了亚洲,最明显的风险莫过于台湾海峡

发表时间:

新加坡副总理兼财政部长黄循财(Lawrence Wong)5月23日至27日访问日本,并拜会了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外务大臣林芳正等日方官员。访日期间,黄循财还接受了日本媒体的专访,并受邀出席了由《日本经济新闻》主办的第28届亚洲未来论坛发表主旨讲话。

新加坡副总理兼财政部长黄循财访问日本受邀发表讲话资料图片
新加坡副总理兼财政部长黄循财访问日本受邀发表讲话资料图片 © 法新社图片
广告

黄循财25日在论坛讲话开始时说道,“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今天上午参加这次日经论坛。一段时间以来,我们都听说了所谓‘亚洲世纪’的说法。的确,不久之后,亚洲的GDP可能会超过世界其他地区的总和。但是,亚洲不是单一的。它是一个多样化的大陆,由大量的国家组成,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政治制度、发展轨迹和挑战。最近一段时间,亚洲增长的显著特点是,它的基础变得更加广泛。整个亚洲大陆都在前进。起飞始于日本,它仍然是该地区最先进的经济体。然后在70年代,我们看到新兴工业化经济体的崛起,包括新加坡、台湾、韩国和香港。”

黄循财补充说,“在最近的几十年里,中国已经成为一个主要的增长引擎,也是本地区国家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同时,印度作为一个经济强国正在稳步前进,并在全球舞台上发挥更大作用。当然,还有东盟的东南亚国家,它们在战略上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本身也正在成为该地区的经济中心,中产阶级正在崛起,人口总数超过6.6亿。因此,亚洲的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这个所谓的‘亚洲世纪’并没有什么必然性,因为我们不能从最近的趋势来推断,简单地认为亚洲的崛起是不可阻挡的。”

黄循财说,“前面的道路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中断和不连续性的发生。特别是,虽然我们已经渡过了大流行病的最糟糕时期,但前路还有多重风暴——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和大国竞争正在聚集力量,保护主义正在破坏多边贸易体系,以及全球变暖的长期威胁。这些多重风暴威胁着本地区的稳定和繁荣。但是,正如今年会议的主题所强调的,我们可以利用亚洲的力量在风暴中航行。因此,今天我将从东南亚最小的国家之一的角度,分享我的观点,即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面对这些全球挑战,并最大限度地提高我们未来成功的机会。”

维护和平与稳定

黄循财表示:“第一大挑战是美中关系的状况,以及对亚洲和平与稳定的影响。上周我访问中国时,我接触的许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同样,在我最近与美国访客在新加坡的所有会议中也是如此。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存在着深深的相互猜疑和根本性的不信任。美国认为中国是一个战略竞争者,是对其利益和价值观的严重威胁。而中国则认为,美国是要遏制中国的崛起,不让中国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应有的地位。双方都认为这是一场零和之争,并认为对方是一个战略危险。”

黄循财说,“因此,关键问题是这两个超级大国能否共存并处理好它们之间的分歧,从而使竞争不会升级为彼此之间的直接对抗。自越南战争结束以来的50年里,我们经历并享受了本地区的相对和平与稳定。我们从痛苦的经验中知道,当本地区成为大国竞争的舞台时会发生什么。冷战期间的较量导致了代理战争和暴力,造成数百万人死亡。没有人希望看到这种情况的重演。”

黄循财指出,“不幸的是,大国竞争现在又回到了亚洲,使我们再次卷入潜在的冲突和对抗。最明显的风险莫过于台湾海峡,它已成为本地区最危险的爆发点。所有相关方,美国、中国和台湾,都说它们的政策没有改变。但实际上,它们都在相互反应。因此,局势不是静止的——一方的任何渐进式行动都有其自身的动力,有其国内政治压力,并引起另一方的反击。因此,局势正变得越来越危险,我们正在向边缘靠近。因此,虽然各方都不希望发生直接冲突,但发生意外或误判的风险已大大增加。”

黄循财表示:“台海局势和更广泛的美中竞争如何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两个大国的行动。两国之间的一些战略和意识形态分歧似乎是不可逾越的,而且很可能是不可调和的。但我们希望双方能够管理它们的分歧,专注于它们有共同点的问题,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找到重建信任、共存和合作的基础。同时,我们亚洲的其他国家也不只是旁观者——我们也有自主权来塑造本地区的发展。特别是,东南亚的东盟国家不希望被迫选边站。我们希望与美国和中国的联系都得到发展。任何遏制中国崛起或限制美国在本地区存在的企图,都不会有多少人接受。没有人希望看到一场新的冷战。”

黄循财说,“因此,东盟努力加强国防和安全组织之间的合作,既包括区域内的合作,也包括与我们外部伙伴的合作。以东盟为中心的论坛,如东亚峰会、东盟地区论坛和东盟国防部长扩大会议——这些都为东盟和美国、中国、日本和印度等大国的领导人和高级官员提供了定期会晤和讨论地区问题的重要平台。这种交流有助于促进相互信任和理解,从而促进地区的稳定和共同的社区意识。”

黄循财补充说,“除了东盟主导的安全架构,我们还追求其他制度化的协议,如新加坡、马来西亚、澳大利亚、新西兰和英国之间的五国联防安排(FPDA)。我们也欢迎其他已经出现的安全安排,如澳英美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和四方安全对话(Quad),只要这些安排支持东盟的中心地位,维护一个稳定和安全的地区,以及以国际法为基础的规则秩序。这些重叠的平台共同构成了一个开放和包容的区域架构,大小国家都可以参与其中。而东盟将继续通过 《东盟印太展望》在此基础上发展。这是一个明确拒绝零和区域竞争和任何单一大国的区域主导地位的倡议,并为与东盟所有伙伴在共同利益领域的合作提供了一个框架。”

黄循财表示,“因此,这就是东盟维护本地区和平与稳定的方式。我们与所有大国接触,避免与任何一方作出排他性承诺。在冷战时期,许多发展中国家作为不结盟运动的一部分保持中立。东盟现今的做法与其说是消极的不结盟,不如说是积极的多方接触。我们努力将所有的关键角色聚集在一起,努力寻找共同点,推进合作,促进区域和平与稳定。”

确保经济繁荣

此外,黄循财谈到,“第二大挑战是保护主义抬头,这正在破坏多边贸易体系和全球经济。因为在世界各地,各国都在优先考虑国内和国家安全因素。在我们过去谈论贸易是双赢的时候,零和竞争现在正在多个领域变得正常化,从贸易和投资到金融和关键技术,如半导体。全球企业正在作出相应的反应,重新组织自己以考虑到地缘政治风险,并将其供应链在岸外包近岸外包。”

黄循财说,“我们理解为什么国家和公司希望降低风险或实现多样化。没有人希望在原材料、关键部件或技术方面过度依赖单一供应商。但很难看出,以目前的雄心和规模,去风险如何能严格限制在少数‘战略’领域而不影响更广泛的经济互动。而且,如果去风险化走得太远,就会引发反应和意外的后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最终将得到一个更加分散和脱钩的全球经济。我们已经看到,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动越来越集中在地缘政治上有联系的国家。这标志着与过去30年的全球化相比发生了重大变化,当时投资者根据商业考虑分配资本,企业在世界各地建立足迹并在全球供应链中连接起来。亚洲国家,我们所有的亚洲国家,都从这种一体化中大大受益。我们围绕这种全球投资建立了我们的经济,并使地区数百万人摆脱了贫困。”

黄循财说,“一个破裂的全球经济将使世界分裂成相互竞争的区域集团。贸易会减少,投资会减少,思想的传播会减少——这些都是帮助我们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所有这些都将使亚洲的发展中国家更难与先进世界接轨。因此,在东盟,我们将努力保持更加开放的经济合作,并有所有国家的广泛参与。这意味着积极与亚洲以外的伙伴接触,包括美国、欧盟和英国,它们在整个地区有长期的历史联系和大量投资。这也意味着与新的合作伙伴建立联系,包括在非洲、中东和拉丁美洲。”

黄循财说,“东盟还继续通过各种经济安排将整个亚洲和其他地区的伙伴联系起来。我们发起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自贸区。我们欢迎其他经济合作机制,如《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一带一路’倡议、‘印太经济框架’(IPEF)和《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等等。这些框架和集团中的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成员。并非每个国家都在每个集团中,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但总体而言,这些不同的安排形成了合作和相互依存的密集网状结构,以及本地区与我们外部伙伴之间环环相扣的伙伴关系圈。这使我们所有的合作伙伴在亚洲的和平与繁荣中拥有具体的利益,我们相信这将使本地区更加稳定和平衡。”

黄循财补充说,“同时,我们必须继续加强多边机构,巩固基于规则的经济发展和合作秩序。一个关键机构是世贸组织(WTO)。因为虽然在世贸组织之外达成的双边和区域协议可以是有帮助的‘次优’解决方案,但它们不能替代一个运作良好的基于规则的全球贸易体系,后者可以有效处理关税、保护主义工业政策、知识产权和争端解决等问题。特别是,为了恢复世贸组织的有效性和对其规则的维护,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使世贸组织的上诉机构正常运作。否则,如果每个国家都认为它将是自己的法官,来判断国家安全考虑何时凌驾于多边规则之上,那么我们最终将建立一个‘强权即公理’和弱肉强食的体系。”

黄循财说,“我们还需要重振国际金融架构,包括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其他机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成立是为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重建国家;它们不是为了处理我们当今面临的多种新的全球挑战。因此,它们需要得到加强,扩大任务范围,更好地利用其资产负债表为全球公共产品提供资金。”

黄循财谈到,“不时有人建议亚洲发展自己的区域机制,而不是依赖全球机构。事实上,多年来,我们已经建立了像亚洲开发银行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这样的区域开发银行,以及与《清迈倡议的区域货币互换安排。即使在我们审查和更新这些机制的时候,我们也必须认识到,它们不能替代有韧性的全球机构,而全球机构仍然是促进全球公域合作和分散风险的关键。因此,我们在亚洲的努力必须补充加强全球经济秩序所需的更广泛的改革。”

应对气候变化问题

黄循财说,“这使我想到第三大挑战,即气候变化。这是一个正在酝酿的全球危机,对人类有严重的长期影响。我们已经看到极端洪水和干旱的发生率上升,威胁到世界各地数百万人的生命和生计。而这一切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剧。亚洲是对抗全球变暖的关键战场。我们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约占世界的一半。这些排放物中的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发电,而发电目前依赖于化石燃料,尤其是煤炭。因此,世界能否成功实现其气候目标,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亚洲向清洁能源过渡的能力。”

黄循财谈到,“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因为在亚洲仍有数百万人无法获得电力和清洁水。我们必须对绿色和转型项目进行大量投资,并确保亚洲的能源转型有序和公正。需要的投资规模是巨大的——我们在谈不是每年几十亿而是几万亿,而且是在未来30年。光靠政府是无法承担这些投资的。相反,政府必须找到公共部门催化和挤入私营部门资金的方法。有许多例子可以说明如何做到这一点,包括通过混合融资实现公平分担此类投资风险的方法。”

黄循财说,“东盟已经开始朝着这个方向采取一些具体步骤。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东盟可持续金融分类方案》(ASEAN Taxonomy for Sustainable Finance),它认识到能源转型活动,包括燃煤电厂的提前退休。亚洲开发银行正在与几个东南亚国家合作,试行能源转型机制。作为一个金融中心,新加坡正在为扩大此类转型项目的融资规模尽自己的力量。我们正在探索如何与其他国家政府、多边开发银行和慈善组织合作,提供催化性和优惠性资本,以吸引私人融资,加速整个亚洲的绿色转型。”

黄循财指出,“除了融资,我们还在东盟内部努力,使我们的能源系统更加相互连接和具有韧性。新加坡已经启动了一些项目,如老挝—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电力一体化(LTMS-PIP)项目。我们已经与多个区域国家签署了关于跨境能源贸易的谅解备忘录。这些都是实现东盟电力网最终愿景的基石。而这样的互联互通将有助于充分释放东南亚的能源潜力,将具有高生产能力的地区与需求地区连接起来,并提高我们地区的整体能源韧性。”

日本在本地区的作用

黄循财表示:“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谈到了东盟为应对我们这个时代的三大挑战而正在做的事情。我们不仅在自己之间,而且还与与我们地区有利害关系的其他伙伴合作,以促进和平与稳定、经济繁荣和实现一个更绿色的未来。在所有这些领域中,我们欢迎与日本的合作和联系。这些关系是深刻和长期的。事实上,今年是东盟和日本合作的金禧年或50周年,我们将在12月的东盟-日本纪念峰会上庆祝这一重要的里程碑。”

黄循财说,“在过去的五十年里,日本为东南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是经济援助的主要来源,也是主要的贸易和投资伙伴。遵循1977年的福田主义,日本与东盟在‘心心相印 ’的基础上建立了密切的关系,了解彼此的关切。部分原因是,设在新加坡的智库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ISEAS)最近的一项调查表明,日本是东南亚最值得信赖的大国。因此,所有这些都为日本继续根据自己的优势与东盟接触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我们期待着将东盟与日本的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并一起做更多的事情。”

黄循财指出,“我刚才分享了东南亚的可持续发展融资和绿色项目的机会。在这个领域,日本作为绿色技术的领导者,可以在促进方面发挥关键作用。通过其‘亚洲零排放共同体’倡议,日本可以将本地区的有关各方聚集起来,探索更多的绿色能源项目。日本在加强与东南亚的经济和基础设施合作方面也有空间。而作为一个商业中心,新加坡将为日本在这些领域的努力尽我们的力量。我们可以成为日本大小公司的跳板,为更广泛的地区服务。我们两国长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们正在许多领域加强合作,包括数字技术、创新和研发。我们还在研究绿色氢能等可持续能源解决方案,我们都需要这些解决方案来实现我们的净零目标。”

黄循财表示,“就其本身而言,我很高兴日本热衷于在本地区发挥更积极的作用,根据岸田首相今年早些时候推出的新的‘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计划。日本还宣布,随着其修订的国家安全保障战略的发布,日本打算在区域安全合作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日本在安全方面历来采取低调的姿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在这一领域有作出更大贡献的空间。我们希望,日本将继续发扬其最近与区域国家接触的势头,并进一步为亚洲的稳定、安全和增长作出贡献。”

讲话最后,黄循财说:“最后,我昨天会见了几位《日经》高管,其中一位问我对2030年亚洲前景的看法。这并不遥远,但不幸的是,我没有一个水晶球来预测未来。但我可以说的是,很明显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更加危险和混乱的世界。应对未来的挑战将是我们时代的主要任务。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案。然而,我们有理由感到乐观。亚洲的活力,由其多样化的文化、韧性和适应性所塑造,提供了希望。我们也可以感到欣慰的是,地区的国家对合作有着深刻的承诺,并有共同的兴趣一起工作。通过我们的集体努力,我相信我们能够实现亚洲的承诺,并为我们地区创造一个更成功的未来。非常感谢大家。”

在稍后的问答环节中,有在场人士提问:“在您的演讲中,您本身就确立了亚洲世纪,然后以乐观的态度结束。因此,亚洲世纪与我们同在;我们希望保持积极的态度。然而,您的演讲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中美竞争,东盟不想站在任何一方,没有人愿意看到新的冷战。您提到了所有这些,这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关于这一点,我想扩大我的第一个问题。《日经》对黄副总理进行了采访;在那次采访中,您说我们的政策既不亲美也不亲中,请您进一步阐述一下这个问题好吗?与此相关,美国要求东盟选择民主或专制。不幸的是,新加坡已经连续两年没有被邀请参加美国主办的民主峰会。我想知道您对此是否也有什么看法,谢谢。”

对此,黄循财回答说:“谢谢你。新加坡并不选择国家。我们选择的是原则,一个关键的原则是领土完整和主权,以及《联合国宪章》中规定的国家不受他国攻击的自由。多年来,新加坡始终选择并坚持这一基本原则。每当出现冲突或问题时,你们可以看看我们的记录,我们一贯采取这种立场,当然,最近是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时。我们希望通过我们一贯的行动,让大家知道新加坡的立场。你们可能不同意我们的观点,这很好,因为国家之间总会有意见分歧。但是,通过我们一贯的、可预测的和有原则的行动,我们希望我们能够成为世界各国更可靠和可信赖的伙伴。”

黄循财补充说,“被问到的另一个问题是关于民主峰会的,让我分享一下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我们知道我们是谁——关于我们的民主的事实不言自明。我们对自己是谁感到很舒服,我们真的不需要外部各方或外部事件来验证我们的地位。如果你问:新加坡是否具有其他西方自由民主国家的特征?答案是不具备所有(特征)。而事实上,我们并不盲目地模仿别人的做法。我们适应和学习,我们应用和发展适合我们的需求、我们自己的情况的模式,这个模式到目前为止是有效的,并且取得了良好的结果。”

黄循财表示:“事实上,民调会表明,这些都是由外部机构进行的民调——在新加坡,人们对民选政府的信任度很高;对公共机构和警察、媒体、司法等机构的信任度也很高。因此,这是一个对我们来说运作良好的系统。我们将继续发展它;这个系统不是静态的。它将继续发展,但如何发展最终将取决于新加坡人,而不是外部各方。我们将不得不决定我们自己的命运。我毫不怀疑,如果我的政党、执政党,我和我的团队——如果我们没有做到,如果我们没有达到新加坡人对我们的标准和期望,他们很可能会选择其他候选人来组建下一届政府。”

黄循财说,“所以这就是新加坡。但所提出的观点有一个更广泛的问题,因为它不仅仅是关于新加坡。如果你环顾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民族国家,非常复杂的民族国家,都有自己深厚的文化和悠久的历史。许多国家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了自己的治理和政治制度。不是每个国家都像新加坡那样有普选权。但是,如果你对这些国家进行调查,我认为在其中相当多的国家,他们会告诉你,大多数人对他们的制度感到非常满意,而不是让外部团体把他们的价值观和制度强加给他们。我认为他们需要尊重这一点。”

黄循财续称,“因此,现实情况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复杂的世界,远为复杂的世界,不能轻易提炼成二元标签。我认为,与其有这样的框架来分裂世界或将世界划分为对立面,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是找到方法,让各国彼此建立共同的事业,尽管我们存在分歧,但共存和合作。我知道,这是日本在担任七国集团轮值主席国期间一直关注的问题,新加坡完全支持这种努力,以加强多边主义和建立一个基于规则的全球秩序。”

电邮新闻头条新闻就在您的每日新闻信里

下载法广应用程序跟踪国际时事

浏览其他章节
页面未找到

您尝试访问的内容不存在或不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