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安全情报局局长称曾向特鲁多通报对中国干预选举的调查结果

据加拿大广播公司（CBC）报导，在加拿大总理特鲁多（Justin Trudeau）本周暗示他有时怀疑加安全情报局（CSIS）报告的可靠性之后，加安全情报局局长维尼奥(David Vigneault)4月12日出席了外国干预调查，为其领导的部门的工作辩护。维尼奥周五上午对外国干预调查委员会说：“媒体和委员会对情报工作发表了很多评论”。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局长戴维·维尼奥（右）出席议会听证会资料图片 © 网络图片

维尼奥谈到：“情报有点像拼图。有时，我们对拼图有非常清晰的了解。有时，通过使用原始情报和经过评估的情报，我们正在构建这幅图画，但重要的是要记住，这是由专业的、训练有素的情报分析师和专业人员完成的，他们将这些信息整合在一起”。

加安全情报局局长的评论可以被理解为是对特鲁多本周早些时候在调查中高调作证的回应。特鲁多周三称，并不总是信任该情报机构与他分享的情报，包括一份暗示中国可能干预了自由党提名竞选的报告。特鲁多本周早些时候说：“我不认为有足够或足够可信的信息可以证明采取这一非常重要的步骤撤换一名候选人是合理的”。

外国干预调查委员会的事实调查阶段本应于周三结束，但在多名证人表示加安全情报局未向他们通报所收集的有关中国干预选举的情报的具体细节后，维尼奥被召回作证。维尼奥承认自己并不总是喜欢公开发言，但请求负责调查外国干预的专员霍格（Marie-Josée Hogue）允许他发言。

维尼奥表示：“（霍格）专员女士和加拿大人民，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情报工作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我们是一个学习型组织，我们都在努力变得更好”。维尼奥谈到，“但我还想说，我为加安全情报局的情报专业人员每天在加拿大和世界各地为保护加拿大人所做的工作感到无比自豪”。

该委员会一直在审查加安全情报局在简报中发出的警告，但关键证人称他们从未收到过这些警告。关于谁对外国干预选举知情的问题是调查任务的核心，调查的起因是有人声称特鲁多政府知道外国干预，但选择不采取行动。周五的简短听证会审查了加安全情报局的三份文件，其中两份来自2022年10月，一份来自2023年2月。这些文件在维尼奥上周作证时尚未提供给该委员会。

2023年的文件显示，加安全情报局认为中国政府“秘密地、欺骗性地”干预了2019年和2021年的联邦选举。这份简报称，中方的干预“具有实用主义性质，主要侧重于支持那些被认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感兴趣的问题上‘亲中’或‘中立’的人”。加安全情报局2022年的另一份备忘录得出结论说，除非加拿大将外国干预视为对该国民主的“生存威胁”并作出有力回应，否则“这些威胁将持续存在”。

该简报称：“归根结底，国家行为体之所以能够在加拿大成功进行外国干预，是因为不会产生任何后果，无论是法律后果还是政治后果。因此，外国干预是一种低风险、高回报的行为”。另一份经过大量删节的2022年文件提到了在2021年竞选期间针对时任加拿大保守党领袖奥图尔（Erin O'Toole）和保守党籍国会下议院议员赵锦荣（Kenny Chiu）的造谣活动。

特鲁多周三在该委员会作证时说，他从未见过其中的一些简报，这与他的副幕僚长克洛（Brian Clow）本周早些时候的说法不谋而合。克洛周二在谈到2023年文件时说：“该文件中的大部分信息都没有在那次会议上转达给我们”。维尼奥承认，在与政府官员的面对面会谈中，特定会议的简报中包含的信息并不总能被转达。

维尼奥称：“我和工作人员开玩笑说，我带着我的简报材料和我的曲棍球冰鞋，因为你必须非常敏捷地处理任何问题”。但他也表示，在书面简报发布之前，已向特鲁多及其政府中的其他人介绍了加安全情报局对中国干预选举的总体调查结果。他周五在作证时说：“这确实是已经通报过的内容”，并指其还曾发布过公开警告。

维尼奥说：“在这些选举中，我们看到了外国干预，这种干预确实是秘密的、欺骗性的。与此同时，这种干预并没有对选举的公正性产生影响”。在交叉询问中，维尼奥被问及是否向特鲁多及其办公室提出过简报中有关五眼联盟的具体段落。

该简报称：“与我们的五眼盟国相比，加拿大在通过立法和其他举措应对（外国干预）威胁方面行动迟缓，例如积极公布成功破坏（外国干预）活动的情况，以此作为威慑未来行动的手段”。维尼奥回答说：“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向政府、部长们和总理传达的信息，使用的是这些词和其他类型的词汇”。

维尼奥周五表示，他坚持这些文件中的观察结果。他还说，同意一个政府小组的结论，即虽然在过去两次加拿大大选中发现了外国干预，但并没有威胁到整体选举或个别选区结果的公正性。

外国干预调查委员会看到的情报摘要显示，加安全情报局警告称，有留学生乘车参加了安大略省唐谷北选区（Don Valley North）的提名投票，并获得了假文件，允许他们投票给董唅鹏（Han Dong），董唅鹏后来赢得了自由党的提名，而且中国官员告诉这些留学生，如果他们不参加投票，他们的学生签证将岌岌可危，他们在中国的家人也可能受到影响。特鲁多周三在出席听证会时抵制了这些说法。

特鲁多当时在作证时说：“我更担心的是，也许加安全情报局并不像政治行为者那样深刻地了解在提名竞选中不同社区群体被巴士接送的普遍性”。特鲁多和其他部长也表示，他们不认为该情报机构的情报是有证据支持的。

周五，特鲁多再次被问及他是否信任维尼奥及加安全情报局提供的情报。他则回答称，“我非常信任我们的情报机构”。特鲁多宣称：“没有哪个政府像我们这样认真对待外国干预”。

在周五发表的一份声明中，中国驻加大使馆重申了其不干预加拿大事务的说法。一位大使馆发言人接着说，调查没有提出实质性证据来支持中国干预过去两次大选的说法。该声明称：“中方强烈敦促加方尊重事实，摒弃意识形态偏见，停止炒作‘中国干预’谎言，停止毒化中加关系气氛，否则，将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维尼奥的证词正式结束了这一阶段的公开调查。在过去的10天里，外国干预调查委员会听取了加拿大政界人士、官僚以及多个情报和安全机构代表的证词。霍格和她的团队将于5月3日开始撰写临时报告。今年秋天，该委员会预计将举行新一轮听证会，重点讨论加拿大侦测和阻止外国干预的能力，并在年底前提交最终报告。

报导指，霍格的报告不会是唯一一份关于媒体泄露外国干预选举信息的可信度，以及该国政府对这些报道的回应的报告。加拿大的两个国家安全监督机构：国家安全与情报议员委员会（NSICOP）和国家安全与情报审查局（NSIRA）已完成了对同样问题的调查，并向特鲁多提交了相关报告。它们调查结果经过编辑的版本最终将被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