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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人权法院裁决瑞士气候不作为有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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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人权法院(ECHR)昨天周二作出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判决,法院首次裁决瑞士民间组织对瑞士政府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不作为的起诉成立,裁决瑞士政府违背欧洲人权公约,并没有捍卫瑞士公民的“生命权”。这是欧洲人权法院首次对一个国家的政府做出上述裁决。这项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判决将在欧洲委员会的 46 个成员国中开创先例。

在欧洲人权法院(ECHR)对 Verein KlimaSeniorinnen Schweiz 等人诉瑞士一案作出判决后,瑞士气候行动协会的安妮-马勒(Anne Mahrer)和罗斯玛丽-怀德勒-瓦尔蒂(Rosmarie Wydler-Walti)与记者交谈。法国斯特拉斯堡,2024 年 4 月 9 日。
在欧洲人权法院(ECHR)对 Verein KlimaSeniorinnen Schweiz 等人诉瑞士一案作出判决后,瑞士气候行动协会的安妮-马勒(Anne Mahrer)和罗斯玛丽-怀德勒-瓦尔蒂(Rosmarie Wydler-Walti)与记者交谈。法国斯特拉斯堡,2024 年 4 月 9 日。 © REUTERS - Christian Hart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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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必须要说明的是,欧洲委员会成立于1949年,远远早于欧盟,其成员国包括欧盟以外的塞尔维亚,亚美尼亚等国,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后,于2022年3月被驱逐出该组织。欧洲委员会的总部位于斯特拉斯堡,其其宗旨就是要为维护欧洲的人权、民主和法治,欧洲人权法院是其一大重要的组成部分。

就在今天三月的全球各地的高温再度打破了新的世界纪录之时,欧洲舆论高度关注人权法院对三起气候诉讼案件的裁决,而且欧洲人权法院此前从未就政府在应对气候变化领域的责任做出过裁决。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欧洲人权法院院长、爱尔兰人的西奥弗拉-奥利里(Siofra O'Leary)针对三个本质相雷同的案件却做出了三个不同的结论。法院断定瑞士政府必须承担气候不作为的责任,但却驳回了法国的一位绿党成员以及葡萄牙的一群年轻人对各自政府的同样不作为的指控。

法理依据

那么,欧洲人权法院做出上述裁决的依据是什么?法院做出上述裁决的主要依据是1950年的《欧洲人权公约》,尤其是该公约中有关保护"生命权"的第二条以及"尊重私人和家庭生活的权利"的第 8 条。

起诉瑞士政府气候不作为的是一个由2500名平均年龄为73岁的瑞士妇女组成,"保护气候协会"递交的, 该协会的起诉书上谴责 "瑞士当局未能减轻气候变化的影响",而气候变化已经对民众的生活条件和健康造成了负面影响。这些百花苍苍的妇女们高举着 "气候正义是一项人权"的横幅在法院门口示威。

瑞士保护气候协会一位82岁的长者向媒体表示,她们八年来的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果,她本人或许看不到今天的决策所可能带来的成果,因为这需要时间,但是,政府必须现在就采取行动。

欧洲人权法院周二以 16 票支持, 1 票反对的表决结果,裁定瑞士政府违背了《欧洲人权公约》中尊重私人和家庭生活的权利,法院还一致裁定瑞士政府违反了《欧洲人权公约》第 6 条,也就是"公平审判权"

法院因此认为该协会有权代表那些生活和健康受到气候变化威胁的人采取法律行动。瑞士环保活动人士安妮-马勒(Anne Mahrer)表示:今天的裁决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下一步将要非常小心地监督瑞士执行这一裁决。

那么,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首先瑞士政府必须支付保护气候协会八年来的八万欧元的司法费用,其次瑞士必须制定出2024年之后减低碳排放的具体规划,这也是其他可能面临同类指控的所有欧洲委员会成员国所必须执行的计划。

不过,瑞士政府方面,代表瑞士政府出庭的联邦司法办公室(FOJ)只是谨慎地表示"注意到了法院的判决"。瑞士第一大党、激进右翼政党 UDC 则认为这一判决"不可接受",并呼吁瑞士退出欧洲委员会。" 他抗议斯特拉斯堡的法官们甚至没有考虑到瑞士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方面的成绩。

三起裁决为何不同?

此外,同时被裁决还有两起法国,以及葡萄牙公民对政府的起诉案,法国欧洲议会议员(前欧洲环境与生命工程学院院士)达米安-卡雷姆(Damien Carême)曾经是法国北部地一个受到海平面上升威胁的小镇的市长,2019 年,他以自己个人的名义向最高行政法院提出起诉政府 "气候不作为 "的诉讼,遭到法国法院地驳回,导致他将此事提交至欧洲人权法院。不过,欧洲人权法院也同样驳回了他的起诉,理由是由于他早已不再居住该小镇,因为他作为气候受害者的身份不能成立。

第三个案例涉及的是六名年龄在 12 岁至 24 岁之间的葡萄牙公民组成的集团诉讼团,针对 2017年肆虐葡萄牙全国的火灾,他们不仅起诉葡萄牙政府,而且还起诉包括挪威,瑞士,土耳其,英国和俄罗斯在内的总共32个国家。不过,法院以司法程序问题为由而驳回了诉方的指控。法院认为这些葡萄牙年轻人应该向本国的司法机构提出上诉。

周二当天,有数十名环境活动分子汇聚在斯特拉斯堡法院门前,其中包括瑞典气候活动分子格丽塔·顿博(Greta Thunberg)。顿博对法院的裁决评论说,这才仅仅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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