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预与政治宣传 对尼泊尔而言中国会是下一个印度吗？

今天是2021年4月25日星期天，世界报26日星期一的报刊线上已经上新，法国国内重点有24日发生的警署致死袭击案，2022年法国总统大选特刊各大潜力股的分析，尤其是极右翼马琳勒庞与马克龙对决可能性的分析；国际重点有乌克兰东部重要城市哈尔基夫上空盘旋的俄罗斯阴影，俄罗斯反对派纳瓦尔尼暂停节食抗议，欧洲邻国的疫情走势与治理方式，耶路撒冷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剑拔弩张，印度的新冠疫情氧气之争，东京奥运会再受疫情威胁，尼日利亚大举上升的失业率和通胀等；有关中国的报道包括：朝鲜对中国重开边境，重启往来；中国影响力跨越喜马拉雅山，在尼泊尔施展影响力等内容。

在喜马拉雅山区尼泊尔侧背景下飞翔的鸟 © AP - Niranjan Shrestha摄影

由于占据重要篇幅，我们今天重点聚焦世界报特派记者从加德满都发来的中国与尼泊尔关系的报道。这篇报道在地缘政治版面占了整整三页，标题是：“尼泊尔：中国跨过了喜马拉雅”。引言里写道：“北京干预尼泊尔的政治和尼泊尔的社会，同时利用加德满都与印度之间的紧张情势，向尼泊尔共产党政府宣传中国模式”。

这篇文章以中国驻尼泊尔大使侯艳琪的形象描写开篇：“红裙红唇，黑靴黑围巾，淘气机灵的笑容”，“51岁的真实年龄，41岁的外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尼泊尔旅游的，活力四射的中国女游客，但这其实是中国大使的旅游文宣”…“尼泊尔位于印度和中国的‘自治’地区西藏之间，中国女大使在这里火力全开：发放奖学金，发放疫苗，为工地开工剪彩，出席中国模式研讨会，与尼泊尔政治人物挨个见面…这些对印度十分不利，侵入了印度的势力范围，让印度惊讶”。

接下来是尼泊尔学者的采访，观点是尼泊尔人民对中国基本上持积极看法，因为反印情绪很普遍，尼泊尔共产党人，民粹政治家们一有机会就谴责美国帝国主义与印度扩张主义，再加上尼泊尔国内政治历史原因，种种这些都给中国提供了可利用的元素。但去年年底开始酝酿的尼泊尔政治危机当中，中国的调和方式不仅没有奏效，让尼泊尔政局保持安稳，还让印度开心地作壁上观，认为中国正在“陷入尼泊尔政坛的流沙当中”。尼泊尔也有记者评论称，“中国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插手尼泊尔内政的邻居了，尼泊尔人民也开始思考，中国会不会成为新的印度，暗中掌控尼泊尔的执政者们”。

再往后，该文作者汇总了一些尼泊尔与中国在安全领域的纽带：中国在尼泊尔国王比兰德拉在世时，曾向尼泊尔出售武器来抗击毛主义者们这个不稳定因素；然而尼泊尔毛主义者们诚然受到了印度纳萨尔毛派的启发，可印度纳萨尔毛派却是在中国文化大革命期间跨过了尼泊尔，前往北京，并得到了资金与军事训练的。该文作者表示，中国在出口其革命期间，宣传小册子和毛泽东徽章就在尼泊尔流行开来，随之进行的，是中国首批对尼泊尔的援建工程。后面按照时间线，还有2008年尼泊尔警方按照中国的要求，镇压西藏抗议者；2015年前后尼泊尔在印度裔聚居地叛乱和大地震的攻击下，向中国求助（此处该报道的作者将印度裔叛乱称为印度大哥的阴晴不定，并强调了印度与尼泊尔之间仍然存在十分紧密的文化，宗教与语言连结）；2016年时任尼泊尔总理奥利访华要求中国帮助建造博卡拉国际机场；2017年尼泊尔加入了中国一带一路，包含许多计划，当中就有拉萨到加德满都的铁路工程；中国还在近几年加强了与尼泊尔边境地区铁路的建设，这虽然方便了大多是西藏蒙古族群边境居民的集市往来，边境居民可以不带护照，进入西藏赶集，但前提是要在中方那里记录自己的生物数据，等等。

该报道的作者评价认为，对尼泊尔人来说，中国不仅是面对印度的一个保障，还是发展的一个保障，不过他大量举例描述的是尼泊尔从中方的巨额借贷，中国集团对尼泊尔基建的话语权，宗教旅游领域中国对国内宗教的控制，尼泊尔方担心在中国的帮助下出现越来越多的佛教迪士尼乐园这种奇怪的结合，中国试图以帮助作为回馈，在台湾，香港国安法等问题上控制尼泊尔的话语渠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