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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匡慈: 许鞍华影片有高有底 记载了香港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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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发掘侯孝贤,贾樟柯等亚洲著名导演的南特三大洲电影节今年举办香港女导演许鞍华(Ann Hui)的影片回顾展,许鞍华是香港新浪潮电影的关键人物,意大利著名影评人阿尔贝托-巴贝拉(Alberto Barbera)说:"许鞍华是亚洲大陆最受赞赏、最多产、最多才多艺的电影人之一“。

香港导演许鞍华影片桃姐在法国上映的海报。
香港导演许鞍华影片桃姐在法国上映的海报。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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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年 76 岁的许导演已拍摄了 近三十 部影片。曾经无数次获得香港以及国际影业界各类奖项,202O年她获得了第77届威尼斯电影节颁发终身成就荣誉金狮奖,成为全球首位获得此一殊荣的女导演。然而,在电影的故乡,在观众拥有很高的接受能力以及鉴赏能力的法国,她却并没有她的香港同仁例如徐克等人有名,她的影片也仅仅只有两部在法国公演,被影评认为是二十一世纪最好看的华语片《天水围的日与夜》(The Way We Are)也并没有在法国上演。对南特电影节艺术总监Jérome Baron来说,这是令人难于接受的,他甚至认为这其中一定有歧视妇女的因素在内。当然,他认为这或许也是因为许导演本人并不在乎推销她的电影,她对自己的作品持非常批评的态度。

在南特电影节现场的香港影评人与策展人,曾经多次采访许鞍华的徐匡慈先生如何理解许导演的影片很少在法国放映。

徐匡慈:我觉得许鞍华导演的特点就是很多元,她的电影有三十多部,内容很丰富,但是,没有一个固定的风格,不象王家卫的影片比较带有幻想,杜琪峰的电影总是带有黑色色彩,许鞍华是什么多拍,她对什么都感兴趣,有些题材是她比较拿手的,比如说《天水围的日与夜》,比如说《桃姐》,这些比较写实的,比较人文,比较接地气的影片是她拍得比较优秀的。法国的观众也是比较喜欢的,在法国一共上演了两部许导演的影片,一部是1982年的《投奔怒海》(Boat People),再就是2011年的《桃姐》。我和许导演已经认识多年,她有时也会开玩笑地说,拍电影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件工作,她就一部接一部地拍,有的电影她很喜欢,有的并不太喜欢,但是她必须拍了以后才可以有资金拍她更想拍的影片。这或许就是她的特点,她很灵活,也不介意去做一些不太喜欢的工作,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的影片是有高有底,水平高的时候确实是十分优秀的,水平底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看到影片中除了艺术性之外的别的价值,看到她个人的兴趣,比如说,1984年,她拍摄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这部影片并没有受到好评,但是,她是想通过拍摄这部影片来呈现香港的历史,她也想通过拍摄这部电影来表达她自己对这段历史的看法,所以,她的影片也还是有他自身的价值,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是我们应该爱护许安华导演的一个理由。

法广:那我想2017年拍摄的反应抗日战争期间香港抵抗运动的《明月几时有?》有大概也是同一类型的影片…… ?

徐匡慈是的,这也是为了记载当时的历史,而且,这部影片拍摄的时候正好是香港回归二十周年,所以,她自己也说这是一部主题电影,而且,其中还有一些历史事实以及人物的真实性的问题。不过,影片讲述的是香港的故事,在许导演四十多年的导演生涯中,她记载,重现了香港的历史,从二次大战到今天,香港的不同的面貌都呈现在许导演的影片中。

法广:许导演与中国大陆的合作已经有很长的时间,能否介绍一下?

徐匡慈许导演应该是最早回到中国大陆拍电影的香港导演,香港回归谈判启动之后,中国大陆对香港开放,欢迎香港导演会大陆拍影片,1981年她就回大陆拍摄了《投奔怒海》,1984年她又回中国大陆拍摄金庸的武侠小说《书剑恩仇记》,她在北京,新疆拍了很多镜头。所以,她对内地拍电影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她也曾经碰了很多钉字,比如说,2004年,她拍摄的《玉观音》(Jade Goddess of Mercy),这部影片无论在内地还是在香港反应都不太好。我觉得里面的问题是很多的,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她是一个十分勇敢的导演,她一个人只身前往内地拍摄影片,期间遇到许多困难,不是所有的困难都能够克服。当然,这并不是她一个人遇到的问题,许多香港导演到内地工作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法广:经常影评将她介绍为是香港新浪潮电影的代表人物,其实外界对香港的这个新浪潮电影知之甚少,许导演自己也说她并不与其他导演合作,香港新浪潮电影曾经是一个很大的浪潮还是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波浪徐匡慈?

徐匡慈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群从国外学成回到香港的导演,比如说徐克,许鞍化,章国明带回了许多新的电影手法,他们用低成本的电影手法来表现香港当时面对的一些社会问题。但是,他们的风格不尽相同,正如当初法国新浪潮电影期间,Truffant ,Godard,还有 Chabrol 他们的分格也是不同的,他们的兴趣也不同,他们也说,他们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许导演也说她与其他人不同,不应该把他们混为一谈。但是,我觉得这一代导演的出现反应了香港社会的改变,二次大战时候,香港社会富裕了,许多人有条件到国外去学习,因此他们期待用自己的手法来拍摄电影,而不是同他们的前辈一样,从徒弟做起,从助手,副导演再逐渐升到导演,他们就不一样,他们从一开始就有学到的知识,有自己的想法,这对香港的知识电影的历史,对香港的历史本身都是很重要的。

法广:最后,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许导演的电影,您会怎么说?

徐匡慈:我觉得许导演的影片有许多不同的手法,表达的水准也有高有底,但是,许导演的影片从整体上反应了香港近八十年来的历史,重现了香港社会的演变,呈现了香港人所面对的挑战,例如,香港人的身份认同问题等等,也提出了许多应该提出的问题。所以,评论许导演的影片应该从整体上来看。

非常感谢香港影评人与策展人徐匡慈先生接受法广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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