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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贸组织首位女掌门人能否重振多边贸易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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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贸易组织新任总干事、尼日利亚人恩戈齐-奥孔乔-伊韦阿拉3月1日正式走马上任。在世贸组织总干事职位空缺数月之后,不少人都期待这位有从政经验并曾在世界银行工作25年的女性领导人能给这个几乎陷入瘫痪的多边贸易谈判机构带来一种新的动力。在新冠疫情重创世界经济,特朗普任内的美国优先政策以及中美紧张关系冲击多边贸易的双重背景下,这位世贸组织成立26年来的首位女性领导人的使命可谓任重道远。新冠疫情以及重拾该组织推动自由贸易的初衷,无疑将是她必须首先面对的当务之急。

2021年3月1日,世界贸易组织新任总干事日利亚人恩戈齐-奥孔乔-伊韦阿拉正式走马上任。图片摄于2021年2月15日
2021年3月1日,世界贸易组织新任总干事日利亚人恩戈齐-奥孔乔-伊韦阿拉正式走马上任。图片摄于2021年2月15日 REUTERS - JOSHUA ROBE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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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疫情2019年底自中国武汉开始之后,已经在全球造成两百50万人死亡。新冠疫苗的出现虽然给控制疫情带来一线希望,但贫富差距带来的疫苗分配严重不平等不仅是道义问题,也会成为全面控制疫情的掣肘难题。曾经担任全球疫苗免疫联盟董事会主席的 奥孔乔-伊韦阿拉当选之初承诺,她将努力推动疫苗不只是在富裕国家,而是在全球生产和发配。她认为,世贸组织可以通过支持世界卫生组织的疫苗公平分配机制COVAX和全球疫苗免疫联盟组织,帮助贫穷国家获得疫苗,从而更好地帮助世界走出疫情危机。

但事实上,在她上任之前,各国已经围绕是否解除专利权限制,以便开放各国在本土生产新冠疫苗而争吵不休。奥孔乔-伊韦阿拉显然不想上任伊始就卷入成员国纷争,更何况没有成员国共识,世贸组织不可能出台任何决定。奥孔乔-伊韦阿拉因此主张各国借鉴英国阿斯利康疫苗与印度血清研究所的合作,利用现有机制的灵活性,通过签署自愿许可协议,开放疫苗在不同国家生产。

在由于新冠疫情而突然走上前台的疫苗专利问题之外,诸多国际多边贸易谈判议题已经久谈不果。比如渔业补贴问题的谈判持续多年,几乎已成死局。奥孔乔-伊韦阿拉曾许诺她将优先推动这项谈判,并力争在今年年中完成。围绕电子贸易的谈判2019年启动之后,一直止步不前,而新冠疫情正推动电子商务在全球迅速发展……

更艰巨的议题应该是重振成员国对多边贸易体系的信心以及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改革。美国政府对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的不满在特朗普总统任下演化成机构危机。由于美国对上诉机构的法官遴选制造难题,导致这个作为争端解决机制核心要素的机构因法官人数不足而陷入瘫痪。而这种紧张关系背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中美贸易战。特朗普政府认为世贸组织裁决不公,也认为已经跃居继美国之后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继续利用发展中国家的定位,在多边贸易中获利。美国因此希望世贸组织调整中国的发展中国家地位。

欧盟与加拿大与美国一样,也希望推动世贸组织改革,原因之一也是他们认为现行机制无法恰当地应对一些成员国、尤其是中国的行为方式对贸易规则的扭曲。但从欧盟委员会2月中旬发布的欧盟新贸易战略文件来看,欧盟不希望在中美贸易战中选边站,希望在寻求与美国政府合作的同时,推动国际贸易再平衡。为此,欧盟将推动世贸组织深度改革作为其未来10年贸易战略的核心,也寄希望于奥孔乔-伊韦阿拉走马上任能成为这个多边贸易机制的一个新的起点。

各国对奥孔乔-伊韦阿拉走马上任确实多有期待。但重新振作这个由164个成员国组成、以共识原则运作的庞大机构谈何容易。拜登政府虽然力图展示美国愿意重返国际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多年来对世贸组织机制的不信任会因此冰消雪融,中美之间的博弈也没有因为特朗普的离去而偃旗息鼓。奥孔乔-伊韦阿拉未来四年的道路,注定不会是一路坦途。

对于奥孔乔-伊韦阿拉来说,走马上任后的第一步,是要组成自己的团队,任命四名副总干事,协助她工作。她也需要恢复因新冠疫情而一再延迟的部长级会议。这是世贸组织的最高决策机构,也被看作是该组织走出危机的关键。

现年66岁的奥孔乔-伊韦阿拉说她已经为这项特殊的使命做好了准备。作为经济学家,她并没有国际贸易的直接经验,但她的从政经历也许可以帮助她更好地在这个多边体制中周旋。她曾两度出任尼日利亚财政部长,并曾短暂担任外交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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