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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巴迪乌谈法国相当代哲学的四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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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哲学家阿兰·巴迪乌(Alain Badiou)在一篇题为《法国哲学的探险》中提到法国哲学的四大运动。这个提法是在作铺垫,论证作者对法国20世纪下半叶的当代法国哲学思潮在哲学史上的定位:是继古希腊哲学、启蒙时期的德国哲学之后的第三个重要哲学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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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巴迪乌说,第一大运动和德国有关,准确地说是对德国哲学的法国化运动。当代法国哲学事实上也是一场关于德国哲学遗产的讨论,其中标志性的事件有两个,其一是科耶夫的黑格尔研讨会,拉康是成员之一,列维-斯特劳斯也受其影响,其二是20世纪30、40年代经由胡塞尔到海德格尔发展起来的现象学。再有,萨特在柏林读到德国哲学家的原版著作后,大幅度地修改了自己的哲学观点;德里达的思想也许首先可以被看作是对德国哲学的独创性解读;对于福柯和德勒兹来说,尼采的著作是他们最基本的参考资料。 法国哲学家们在德国探求着,接着又在黑格尔、尼采、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著作中寻找着。他们寻求的是什么?一句话:概念和存在之间的新关系。这一寻找过程被赋予了众多的名称  解构主义、存在主义、阐释学  而它们背后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转化或者说替换概念与存在之间的旧关系。思想的存在主义转变,或者将思想与其根植的社会土壤联系起来,给抓住主体问题不放的法国哲学家们带来了极大的兴趣。这就是“德国运动”,在德国哲学传统中寻找着解决概念与存在关系的新途径。而且,在德国哲学被移植到法国哲学战场的过程中,德国哲学被彻底改头换面了。因此,这第一大运动就是对德国哲学的法国化运动。 

阿兰·巴迪乌认为,同等重要的第二大运动与科学有关。法国哲学家们试图使科学超越知识哲学领域。他们宣称科学不仅仅是思想或认知的对象,而且是一种生产或创造活动,它远远超越了知识的范畴。科学代表着发明和变革,不应仅仅是对已知现象的归纳整理,而应被视为可与艺术活动相媲美的创造性思维。德勒兹探讨了科学创造和艺术创作之间微妙而紧密的联系,将科学的定位从知识的领域转移到创造的领域,最终将其置于与艺术相近的位置。虽说德勒兹是这项举措的杰出代表,但是作为法国哲学的基本构成部分,这样的尝试在德勒兹之前其实早就已开始了。 

阿兰·巴迪乌认为,第三大运动是政治活动。这一时期的哲学家都追求哲学对于政治问题的深层次介入。萨特、梅洛-庞蒂、福柯、阿尔都塞以及德勒兹都是政治上的积极分子;正如在德国哲学中寻求概念与存在的新关系一般,他们试图在政治中找到概念与行为、特别是与群体行为之间的新关系。这种将哲学运用于政治局势的强烈愿望转变了概念和行为之间的关系。 

阿兰·巴迪乌认为,第四大运动是致力于哲学的现代化,这个“现代化”与那种政府官员使用的术语大相径庭。法国哲学家表现出一种对现代性的强烈兴趣,他们紧紧跟随当代艺术、文化与社会发展的脚步。非具象画、新音乐与戏剧、侦探小说、爵士乐与电影艺术都散发着强烈的哲学趣味,对于这些现代社会最鲜明的表现形式,哲学渴望参与其中。除此之外,性与新的生活方式也引起了哲学的强烈关注。在所有这一切中,哲学寻找着概念与艺术形式生产、社会形式生产以及生活方式之间的新型关系。因此,哲学的现代化实际上是寻求一种新的方式来解读各种形式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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