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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世界

村上春树为何总与诺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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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10日揭晓,呼声最高的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再次落选。这也是村上春树第5年被提名后落选。网上各种评论都有,一些“村上迷”更是为此愤愤不平。不过,真正熟悉村上作品和他的为人的读者可能更能想见村上春树对是否拿奖平静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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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十年前,中国翻译家林少华就向村上提到过这个问题。他当时的回答是说:“就兴趣而言是没有的,我喜欢平静的生活,不想被打乱节奏。另外,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不怎么合我心意”。

据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当晚,中国豆瓣上的“村上春树的网络森林”小组相对平静。这里聚集了26000多名“村上迷”,对于结果,除了少数人表示失望,更多人则觉得“无所谓”,压根懒得评说。“村上迷”都能如此,想必村上春树本人更没放在心上。

中国著名的村上作品翻译家林少华表示:虽然早早预料到今年拿奖的不会是村上,但他仍然认为,村上春树拿诺贝尔是迟早的事。“他的作品里体现出了人类的正面感情,比如悲悯、爱、善良、良知等等。”在林少华看来,村上的创作对全人类的终极走向提出问题,虽然没有出口,但提供了很多入口 这与诺贝尔文学奖“理想主义倾向”的标准十分吻合。

不过,也有一派观点认为,在未来的几年,村上春树也很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持这种观点的评论人桥本隆则分析说,其中的原因首先是村上的书在全世界销量太好。他认为,诺贝尔文学奖有一个原则,获奖者(包括候选人)是要让大家真正能记住的人,这样的话村上的名义已经够了,不用再通过授奖让大家记住他。就像去年当莫言获奖时,全世界很多地方的人都在问:谁是莫言?但是,大家都知道村上春树。

桥本隆则认为,作品中一定要含有政治性的符号或者内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社会性的小说家获得诺贝尔奖的可能性最高,揭露社会现实或同情弱势群体是评选者喜欢的课题。瑞典皇家科学院都对世界各地的不平等、独裁、人权等都很敏感,日本的诺奖获奖者  大江健三郎就是这样。这方面, 村上还是很暧昧,没有通过政治性的批判来获得评选者的欢心。

最后,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就是他认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者瑞典皇家学院的方针,从最近几十年的获奖者来看,评选内容都比较偏重欧洲,这大概与作品的书写文字有关。而其他地区的作家,特别是亚洲作家的作品都要通过翻译来完成,这样获奖的可能性就要低很多。如第一个所谓中国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高行健,就是用法文写作,虽然还是亚洲人的外表,但实际上就是欧洲人。其他的原因,评选委员会的地域平衡,如亚洲去年获过一次的话,按照常理,这个大洲基本上不会在下一年度获奖。

其实,不管村上有没有获奖,都似乎不影响他的作品在全球范围内极其畅销。《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称,在出版业界普遍不振的情况下,村上春树的作品依然能够保持畅销,这样的作家并不多见。他的新作《没有色彩的多崎造和他的巡礼之年》今年4月在日本发售,最初的一个月里销量超过100万本,英文版预计2014年发售。
2009年5月,《1Q84》在日本一上市,不到10天就卖出96万册,超过《海边的卡夫卡》2002年相同时间内销售的73万册。

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村上热”同样存在。他的文字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其英文译本的主要译者、哈佛大学教授杰•鲁宾指出,村上春树是第一位在世界范围内拥有如此众多读者的日本小说家。

村上在获得耶路撒冷文学奖时说了一句话:“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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