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长城》即将在法国上映“洗白”争议或再起？

自从特朗普当选美国最新一任总统后，有关美中之间会不会引发一场贸易大战？这个议题就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然而，在两国贸易冲突爆发之前，文化大战似乎已先悄悄燃起硝烟。

马特•达蒙主演的《长城》中国上演，票房或影响中美未来电影合作前景。（电影官方海报）

此话怎讲？去年12月16日，由著名导演张艺谋执导的电影《长城》在中国盛大推出，不料却引来极大的争议，主因为片中主角之一美国男星马特•达蒙（Matt Damon）饰演的欧洲雇佣兵“误打误撞”参与了中国古代精英部队决战恐怖生物的大业。这种令人“出戏”的选角，引发好莱坞在选角上的“洗白文化”（whitewash）抨击。

好莱坞电影中不时有白人演员饰演非白人角色，被舆论批评为“洗白”。这种做法在早期的美国电影及电视制作十分常见。

不过，由达蒙出演的张艺谋新片《长城》的主角，不免再次让人联系起好莱坞“洗白”这一敏感话题，甚至还有美国华裔女星吴恬敏（Constance Wu）站出来质疑影片的选角。她推文坦率地称这是在“刺裸裸地延续所谓只有白人能拯救世界的带有种族歧视的谎言”。

针对此一质疑，张艺谋本人回应指，选用达蒙与“洗白”无关。他去年接受美国《娱乐周刊》采访时说：“从很多方面来看，《长城》这部影片都与外界的质疑完全相反。《长城》是一部史无前例的电影，是一部起源于中国文化，拥有强大中国演员阵容，为全球观众拍摄的史诗商业大片。我深信这是我们电影产业会乐于接受的一个趋势。我们拍摄的这部影片讲述的不是建造长城的故事。达蒙饰演的角色原先并不是为一位中国演员准备的。他的角色如何来到中国将会是影片中一个重要的剧情点。整个故事中共有五位主角，马特饰演的角色只是其中之一，而其他四位都是由中国演员饰演的。作为一位执导过20余部中国电影和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导演，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在选角时违背我的艺术观点。”

另一方面，在接受美联社访问时，达蒙则说他认为的“洗白”是指白人演员靠化妆去装扮成其他族裔。达蒙表示，当人们知道这是一部历史奇幻片之后，他们就会明白他“没有从华裔演员抢走角色”，而电影亦“没有因为我而作出任何修改”。

除了“洗白”争议，影片也暴露出，好莱坞在国际合资商业模式中的手法，极为粗糙。《长城》是张艺谋首部英语作品，制作费达1.35亿美元，是在中国拍摄的电影中制作费最高的。因此《长城》可说是代表了好莱坞经济学的下一步：电影由中国大导掌镜（张艺谋）、在中国取景，讲的是中国的历史故事（北宋），但既然中美都有出资，不仅幕后团队必须涵盖中美人才，幕前也一定要有些好莱坞响亮的名字，于是马特•达蒙出现在长城斩妖除魔。

其实，出资者在电影中加入自己国家的元素，渐渐成为常态，比方说好莱坞近期偏好在电影中加入亚洲元素，扩大票房市场。而在电影中呈现跨文化元素，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关键在于团队能否协调用更细致、更高超的叙事手法呈现，尽量避免让观众“出戏”，而且金钱也不应该是借口，甚至援用具争议的“洗白”作法，考验大家的评断。

今天，法新社从北京发出消息称，《长城》即将从下周三起在法国上映，瑞士与比利时等欧洲国家的电影院亦将陆续加入，那么，届时这部电影在欧洲会不会也引起像在中国的那种反响，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