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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电影:大陆与台湾制片商开发思路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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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戛纳电影节创设72周年,也是电影节的电影市场设立六十周年,事实上,戛纳电影节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电影艺术创作的盛大节日,同时也是电影商业界的一次重要的营商机会。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市场出现了多个VR影片的展台,他们中有多个来自中国大陆与台湾。所谓VR电影,就是Virtual Reality 电影,观众只要带上特殊的眼镜就能够真真实实的进入画面,感觉自己就是其中的人物之一。VR电影,也被称作是虚拟电影,是最近几年来电影行业的最新产品,虽然开发时期很短,但却已经成为电影行业的新热点,威尼斯电影节两年前就把虚拟电影列入竞赛单元,去年共有四十部影片入围,其中还包括五部华语片。我们在此前的节目请来自北京意境技术有限公司的崔竟飞先生介绍了VR电影在中国以及国际市场状况,以及他个人对VR电影开发的思路与设想。

台湾HTC公司,台湾国际宏达电子总经理刘思铭先生,戛纳,2019年5月22日。
台湾HTC公司,台湾国际宏达电子总经理刘思铭先生,戛纳,2019年5月22日。 RFI 法广/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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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同在电影市场展出的台湾制片商对VR电影的开发却与他大不相同,我们来听听台湾HTC公司,台湾国际宏达电子总经理刘思铭先生如何设想VR影片的开发。

法广:刘先生,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法广的专访,首先请您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刘思铭:我是台湾HTC公司的总经理,我们负责VR影片的内容,所以我们的品牌就叫做VR Original。其实我们在发展VR虚拟实镜上是以Ecosystem 生态系的战略出发,以设备作为核心,我们同时致力于平台与开发者的培育,致力于内容的建制。

台湾国际宏达电子总经理刘思铭先生谈对VR影片的开发设想

法广:在您看来,在VR电影的制作技术上大陆,台湾以及西方国家之间是否存在不同差异?

刘思铭:如果用比较专业的术语来讲,两年前威尼斯电影节将VR电影分为两大类型,第一种叫360剧院式,这是观看式,第二类叫Stand up 我们把它叫做insolation,把整个东西写在一个即时影镜里面,是更多的互动,这个部分是动画剧居多。第一种类型实拍得较多,一般都是之前拍电影的人从事开发,而第二部分则是之前做游戏的人居多。甚至有之前做装饰艺术的人也投入。其实做VR电影的难度并不在于技术,而是在于说故事的艺术,因为这是一个新的产业,不像电影已经出现了一百年,积累了一定的厚度,VR并没有积累,学校里也没有人教过,大家目前都在摸索为什么要用360度全方位来拍摄。而另一方面,互动性与沉浸型因为之前有游戏等基础发展得则比较快。所以叙事类的VR电影我认为必须厚积而勃发,必须发展到一定程度,必须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象写小说一样,虽然每个字都知道,但要写一本动人的小说必须有一定的积累。所以,360叙事性的VR正在厚积当中,正在一点点的露出光芒。而与此同时,互动式的VR则很新鲜,很有趣,比较适合新一代对文化娱乐的理解,所以具有喷发力,这两种VR类型互为表里。

法广: 您觉得VR影片的长处是什么?更加适合于拍摄什么题材的影片?

刘思铭:我们自己做的360的VR影片普遍受到世界各大影展的关注,其实我们非常专注叙事性的VR。第一次威尼斯影展,蔡明亮导演的影片就入围了,当年得奖的影片是一部韩国的叙事片,简述的是美军驻守韩国对韩国性工作者的强暴事件,他的社会意义也十分强大。而且结合了新闻类的叙事,其实新闻角度的VR影片其实是非常有趣的。另外,现在有很多艺术家都在投入做互动型的VR,通过新的媒材使受众理解他的创作意念。

法广:为什么我们不说去看VR影片,而是要说沉浸?沉浸是个什么概念?

刘思铭:以前我们把阅读文字叫做read ,看电视叫watch ,听音乐叫listen ,可以VR就把所有的感觉都综合起来了,所以就叫做emercy 沉浸,通过沉浸来创作感动,感动受众的心灵。所以这是十分有意思的事。所以以前影视叫投射,VR就叫沉浸,你看电影时之所以觉得感动是因为你进行了投射,觉得你自己就是他,而看VR影片时,就不要投射,因为你就是他,你就是在电影里面。所以这在叙事上,在story telling上就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在文本上当然也是一个巨大变化,所以这是一个完全全新的派别。所以,在我看来,艺术与人为方面的内容反而要比技术和科技更加重要。

法广: 您的北京同行说曾经邀请一些电影导演来拍VR电影,但是,发现他们的眼光过于主观,并不适合于拍摄一个客观的事件。我看到你们公司拍摄VR影片恰恰相反,邀请了蔡明亮,邱阳,侯孝贤等个人风格十分独特的导演,看来你们对VR影片的表达语言以及市场营销的设想不尽相同。

刘思铭:我觉得一个媒材究竟是作为“体”还是作为“用”,这是一个哲学概念,如果急于将它作为“用”,作为旅游的指南,作为教学的附具,这就叫做“用”,这就使它很难成为艺术的本体,因为它直接被拿来用了。好比说,蒙娜丽莎的微笑如何可以拿来“用”?你只能把它挂在墙上。这同做一个杯子或者别的用具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把一个媒材往用的方面推进,这是一种方式,因为我不知道它的体究竟是什么。另一种方式就是不急着往用上推,因为不了解他的体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需要戏剧?需要歌剧?为什么需要音乐?如果急于投入“用”,那么,媒材就会比较浅显,因为它还没有长大。为什么学数学,学物理?所以必须先了解VR到底可以是什么。几年前,我请蔡明亮,侯孝贤等导演来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设想,我不会把我自己在市场上的经验来影响他们,因为我并不急着要用。因为我必须建立VR的人文资料库。我必须积累VR艺术的厚度。我觉得VR电影必须进行足够的艺术积累之后才可以写教科书,所以这是一个剧本而不是一个账本,这是一个学问而不是一个企业,这是两回事。

非常感谢台湾国际宏达电子公司的总经理刘思铭先生接受本台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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