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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璋:艺术家的职责就是展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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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位画家,三十年来一直坚持将帕米尔高原塔吉克民族的人物和生活作为主要创作题材。五十年来一直从他最崇拜的画家伦勃朗、德拉克罗瓦和库尔贝的作品中汲取创作营养,将他对塔吉克民族的感情通过绘画表现出来,通过强烈的色彩和动 人心弦的画面,以及寻找塔吉克公主系列,叼羊系列等将塔吉克人世世代代传承的性情温和、善良、敦厚、诚恳、尊老爱幼的古朴民风呈现在观众面前,他说,表现美是画家的职责。这位画家就是文国璋教授,他的作品展今年在德法两国4城市进行巡回展出。

文国璋教授德法画展
文国璋教授德法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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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有幸在巴黎中国文化中心见到了文教授,请他介绍创作的灵感源泉,以及对中西方艺术的一些感受,我们的话题还是从这次展览的标题“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谈起:

文国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塔吉克这个古老的民族流传很久的一个古老的情歌,是塔吉克的一个英雄给他爱慕的一个叫古丽吉它的女孩唱的,因为他的深情感动了女孩的父母,所以就把女儿嫁给他了。

我之所以用“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首情歌来做展览的标题, 是因为我觉得情歌涵盖了整个塔吉克人的文化。这个民族的性情是向往美好和真情,虽然这是一个崇尚山鹰的民族,但是他们从来不好斗,非常崇尚和平。
在我和他们接触的三十多年的过程中,我觉得这种东西很感染我,让我不断地在寻觅着新的创作题材,尤其是这几年开始的“寻觅塔吉克公主系列”。在作画的过程中,我也越来越感觉到,画塔吉克不是表面的表现他们的五官结构和形体的美,而应该是对这个民族的性情有更深的挖掘。他们的文化,包括音乐和民间传说,塔吉克文学等都很重要,我越来越多的感觉到我需要一个整体的从文化到绘画的联系。

在接触塔吉克文学的民间传说的过程中,我看到有好几个塔吉克公主的故事,我曾经在03年前后画过一个塔吉克公主,那是一个在北京的女大学生,我从她的眼神和气质上感觉到她有一种塔吉克古老传说中公主的感觉,但时间长了以后我就感觉到这还不是我应该确认的那个公主,这样我就开始寻觅塔吉克公主了。我看到许多现实当中的塔吉克女孩,她们的生活有很大的变化,他们也有很多时尚,但是在她们的眼神里和整体的气质味道中,仍然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民族的古老东西,我总觉得她们就是公主。
塔吉克的女孩有好几种典型, 我现在就在一个一个地去画,一个一个去寻找最后的塔吉克公主应该是什么样的。

法广:您说到的这个问题,其实也就是古老文化和现代文化的撞击给一些所谓的“少数民族”带来的冲击,您希望通过您的绘画将这些民族的文化和古老的东西保留下来?

文国璋:所以说,概括起来将就是我的问题“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法广:你从1983年开始找到了塔吉克这块纯洁的土地,看您的这次展览带来的作品,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您来说,人与大自然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

文国璋:这并不是一个十分优越的环境,反而相对比较艰苦,但是塔吉克人在这个环境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自己的一种享受,我觉得他们很辛苦。可是他们很有前途,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已经有很多塔吉克的牧民和农民的家里都有各种农业机械,而且也开始有小卧车,卡车来搞运输,他们也有很多大学生,大学生太多,安排工作也开始成为一个问题。

原来他们住的都是古老的土房和石头房,但是现在县里已经开始给他们建单元房,有地暖,自来水,但是也有新的问题,就是他们的牛羊往哪里放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最后都能解决。

他们的生活在发生变化,所以有一次有人也问过我为什么用“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个标题,一个原因就是,我现在画的“塔吉克公主系列”概括起来就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个古老的情歌,从另一个角度讲,我觉得他们对美和美好的未来生活有一种向往,所以我整个三十年的绘画过程也可以概括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是说这个民族为什么这么好。

法广:您说过,您最喜欢的西方画家有三个,是伦勃朗,德拉克洛瓦和库尔贝,不少人在面对一幅世界名画时,如何欣赏可能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请您介绍一下油画里的一些精髓的东西。

文:德拉克洛瓦对北非国家突尼斯这些地方的异族有一种好奇,好奇心促使他有激情去接触这个民族,接触他们的生活,在生活了发现他们的美。一个画家和艺术家最大的使命就是要发现美,所以德罗克洛瓦在这样的一种心情驱使下,他所做的作品本身就有感染力,我对德罗克洛瓦 的崇拜应该是从大学开始的,也就是50多年前,我关注他的作品,在图书馆里查找资料,看他的画册等,也看介绍他的文章,尤其是读他自己写的日记,我十分向往走他走过的那条艺术道路,在我见到塔吉克以后,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德罗克洛瓦是一样的,有一种激情,这样我就选定以后只画塔吉克,其他民族都不画了。

这三十年的时间里我和塔吉克的接触越来越多,对他们的了解也就越来越深入,在此基础了也产生了感情上的联系,这对推动我进行创作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在塔吉克人中有非常多的朋友,有很多人认识我,但我可能不认识他们,他们对我有很多赞扬,那是一种很真实的感情,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从油画的技法和欣赏角度看,因为中央美院的老院长就是从巴黎高等美术学院毕业的,我的导师是吴作人先生,他是比利时皇家美术学院毕业的,他们都把欧洲很严谨的那种教学体系带到了中国去,建立了中国近代的美术教育,一直到现在。这个系统对我来讲,有很深的影响,所以我对西方油画本身的那种美,在技法上的成就,都有比较深入的了解。

法广:您年轻时候有没有在中国传统绘画和西方油画中做艰难的选择?

文国璋:不艰难;我一下就倾倒在西方油画的创造力中,我觉得学习西方的油画和传统的绘画没有任何冲突,我们吸收了他们的技法,回过头来表现我们的文化,在我的油画中有很多我对中国画的感受,或者说,我很重视中国画的这种修养。一个画家应该是全面的,尤其是一个中国的画家,他应该有立足于自己民族文化的气度,那就不怕吸收西方油画的技法。

很多年以来,我几乎每年都来欧洲一趟看博物馆,我是89年底到90年上半年都在巴黎国际艺术城。

我第一次看到卢浮宫和奥赛博物馆的作品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以前看到的画册都把我们给骗了,骗了几十年。真正的油画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受到了很大的震撼,我当时就决定把这两个地方当作是我的新的课堂,把这三个画家当作我的新的老师,我的老师已经把西方的油画精华告诉过我,但我在这些大师面前,有了老师给我的基础才能审美,才能对我应该学什么做出选择。

从2003年开始我真正开始投入创作的时候,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都会跑到奥赛博物馆和卢浮宫来解决,我会在他们的作品前看很长时间,然后一点一点去分析我在材料的处理,技法的理解和其他的各个方面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去学。所以我立足两点,首先就是到欧洲的大师前“拜佛”,另一点就是塔吉克  我要表现的对象,这两点是很容易结合在一起的,因为塔吉克人总体上讲是白种人,他们是古代波斯人的后裔,波斯人后来迁徙到各地,他们的文化和希腊文化倒有一些联系,更接近一些,所以从这个角度讲,他们本身是属于白种人,用油画的技法来表现是不会亏的,只能赚。我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到老师面前汇报了,我希望法国的艺术家和老百姓能够理解我的作品。我对这两次展览都感到很满意,有很多人都给我鼓励。

文国璋教授说过,塔吉克是一块净土,是他的理想与梦想。艺术家通过画笔,将他的理想和梦想传递给了每一个观众。感谢文教授接受法广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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